2011年9月9日 星期五

《塞德克˙巴萊》霧社事件


《塞德克˙巴萊》霧社事件導讀

  魏德聖等待了十二年的《塞德克˙巴萊》終於在今年九月即將上映,興沖沖的和友人聊起這部片子時,赫然發現多數人對於此片要敘述的事件並不清楚,也使得我興起寫這篇文的念頭。
  談起「霧社事件」的發生必須回溯到臺灣被割讓的初期。自1895617日第一任台灣總督樺山資紀政權轉替開始,臺灣大大小小的武力抗爭不斷,直到1915年西來庵事件後才沉寂,逐漸轉成林獻堂等人的合法抗日運動。十多年後,1930年時塞德克原住民不滿日本的長期欺壓,於是發生了一場原住民抗日事件,也就是這部電影的主軸「霧社事件」。
  回顧日人治台的五十年間,雖今日可看到不少的現代化建設,在當時的臺灣人仍淪為次等公民,接受著不平等待遇。日人治理台灣因人種有不同的對策,而針對原住民(稱高砂族或番人)則採用「理蕃政策」。
  第五任總督佐久間左馬太上任之後(任期1906~1915),1910年便制定「理蕃政策」五年計畫,採用武力的方式,出動軍隊、警察隊鎮壓原住民,並採恩威並濟策略,讓日警(大人)在山區兼具行政、警備、教育等權力,任意驅使原住民強制勞動,而有部分警察更在山區作威作福、淫虐婦女,這些種種都種下原住民暴動的因素。
  這二十多年來,原住民不斷的被日警欺壓,雖偶有反抗暴動,但也都被日警鎮壓下來。193010月,賽德克族馬赫坡社頭目莫那魯道(1882-1930)家裡正在為社裡的一對男女舉辦婚宴,當時一名日警吉村經過,莫那魯道的兒子塔達歐強邀吉村入內飲酒,吉村嫌棄他手不乾淨,以手杖敲打他的手,雙方因此發生肢體衝突。
  第二天塔達歐攜酒前往陪罪,不料吉村不予理會,態度更為傲慢,造成同社原住民新仇舊恨一擁而上,開始籌劃對統治者進行報復,這一事件也就是燃起霧社事件的導火線。
  1027日上午,所有家長孩童正在霧社公學校操場舉行運動會升旗典禮時,乎有原住民青年闖入會場,舉起刀砍落台中洲理蕃課顧問野政衛的頭,而後埋伏在四周的原住民一擁而上,將現場日人包括婦人、小孩全部殺害,死亡約140人,受傷約215人,其中也包括穿著日服的臺灣漢人。而莫那魯道率隊襲擊沿途的警察駐在所、襲擊霧社分室、郵政局、日本商店,並切斷電話線,劫收武器彈藥,退到附近山區守候,伺機再進攻。
  這場戰役經歷了雙方激戰五十多天才宣告結束,這期間因為山區地勢多變日軍不易討伐,竟以飛機投擲毒瓦斯,攻擊躲在山區的原住民反抗軍,還採用以蕃制蕃的手法,利用其他沒有參加反抗軍的原住民組成「味方蕃」的奇襲隊,對抗反抗軍。最後莫那魯道和花岡一郎、花岡二郎兄弟見大勢已去,在不願投降的情況下,率眾集體自殺。
  細讀霧社事件後,也明白當年魏德聖為什麼被這樣的故事震撼著,這十二年來無不想著完成《塞德克˙巴萊》這部電影。回想某天,我和同事聊起《塞德克˙巴萊》,卻意外從她口中得知莫那魯道當初在逃亡時,曾住在她外公家,躲避日警的追緝,我非常震驚,因為歷史真的離我們很近。
  《塞德克巴萊》原為賽德克語Seediq Bale,意為:真正的人。我想用「人」的角度來看待這段歷史,想敘述的並非誰是好人、壞人,而是臺灣這塊土地在尚未建立國族意識之時,就被日人佔領,五十年後國民政府接手,臺灣人的認同問題總是充滿矛盾,到底是清朝人、日本人還是臺灣人呢?回歸這一部電影之中,就能看到當下每一個人都是被時代拖著走的,人沒有真正的對錯,電影也只能將事件呈現出來。
  佩服魏德聖這個不愛看書的導演,卻因一本漫畫決定講一個真實故事給臺灣人,甚至全世界聽。《塞德克˙巴萊》即將在九月份分上下集上映,我也期待著,他用什麼方式來說這一段故事。
P.S.希望在電影上映前這段霧社事件的導讀,可以讓大家對這一歷史事件有粗略的了解。(要一起去看《塞德克˙巴萊》哦!)
※照片取自於官方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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