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北海道之遊

                                                    日本北海道之遊

許清曉

[景福醫訊 2008;25(1):pp.28-35]

2007年3月1日早上我們夫妻倆參加台灣「行家旅行社」旅遊團，坐華信航空公司的包機，開始五天四夜的北海道旅遊。按規定大家在9:45AM起飛三小時前就到機場，只見第一航廈內幾乎人擠人！看了這場景才瞭解台灣每天出國旅遊的人，果然可能不下萬人！

我們一團二十八人中有九人、十人兩小團是互相認識相邀參與的。多半是三、四十歲以下，年紀最大的，除了我們夫妻近七十之外，有一位王先生最「老」，五十一歲。導遊鍾先生（小鍾）也是五十歲的老經驗，一路上就是聽他講旅遊地點的典故、日本的歷史、以及笑話，使一團在車上一路熱鬧歡笑，也促使全體有良好的友好氣氛。

在第一航廈的商店區，我看到一個促銷的Canon IXUS 65相機，價錢低於市價，又附送 1 GB SD card。因為我對原有的Canon5.0嫌它拍攝反應慢，不太滿意，因此立即買下，結果這是我少有過的好買賣。因為感光度高達ISO 800，可不用閃光就可照相，反應很快，可攝 snapshots。又LCD大，可以相當清楚地看照像結果，對沒帶手提電腦看放大的相片的人是很方便。

華信包機載約兩百遊客，三小時半後到達北海道旭川國內機場AKJ。從機窗看下北海道白雪覆蓋的山地，還可喝酒、吃一餐。滿不錯的。

下機，坐上旅遊社包的巴士，首先到「男山造酒場」。

這是有 100年以上歷史的清酒老舖，江戶時期是獻給將軍賞飲的清酒，它的冰酒曾贏得世界品酒大賽連五次第一名。我們試飲幾口就得離開到下一站，續往參觀「層雲峽冰瀑祭」，它以沿著流過大雪山系層雲峽溫泉附近的石狩川為舞石，綿延一方公里內的會場，排著大小不一的冰柱、冰隧道、冰窖等。因為已到晚上，有各種顏色的燈光照射，非常奇麗，不過俗麗，有點缺乏藝術感。在冰上行走，不小心就會滑倒。使我們一到旅館就買止滑鞋套。

當夜宿層雲峽溫泉區 Prince Hotel系統的朝陽亭，房內有榻榻米客廳區及西洋式的床。第一夜的晚餐就是buffet，雖然不錯，總是自然地會多吃幾口好吃的，吃多就會胖！有趣的是餐廳有中國來的漂亮女服務生及男廚師，都說一口流利標準的日語，我原還以為是日本人呢！他們都好像是已很習慣台灣遊客。這也難怪，好大餐廳大多是台灣來的客人。當晚是太累了，只在房內泡浸熱水後就上床。

次日一早就去大雪山看層雲峽谷中最著名的斷崖大石，其實這些斷崖比起太魯閣不算什麼。但有出名的「流星及銀河瀑布」，流星瀑布是從90公尺高的斷崖上俯衝傾瀉而下，它的左邊 是 120公尺的「銀河瀑布」，但兩者都結冰了，還算是相當有趣的景觀。流星瀑布及銀河瀑布有人合稱為「夫婦瀑布」。看景觀其實也不一定是要它世界第一，連同周遭風景氣派夠雄偉美麗或幽雅就是好景點。

之後的目標，是小樽（Otaru）市。它在札幌西北，以火車要三十分鐘的距離，是面向日本海的小港都。我們看過瀑布、雪山，坐巴士，途中在一些商店買有名的泡芙（日人稱為 shoecream, or cream puff），有些人還坐滑盆滑下小丘，有一位不小心還撞傷腰部！車上聽這位留學日本、導遊過美國加拿大、學經濟的小鍾說明個不停，中午時分到達小樽。

小樽是十九世紀中期、江戶幕府末年開始逐漸開發的都市，明治時代（明治元年是公元1867年，明治維新發生在此後約十年之間）不落人後地建立歐式建築。這港都人口約十四萬，有明治時期的多棟歐式建築，除了二十世紀早年建築的三井、日本、安田各銀行小樽支店建築物都有名之外，歐洲復古式豪華建築「舊日本郵船小樽支店」還被指定為「國家重要文化財」之一。其他還有著名的以前用小船卸貨用的運河、兩旁小樽倉庫及明治時期路燈，造成古色古香、浪漫的氣氛。另外「北一（Kita-ichi）Venezia玻璃美術館」(仿威尼斯人工吹製各種美麗的玻璃藝術品)、幾位有名作家畫家的文學館美術館，以及「石原裕次郎紀念館」也是可以參觀。

這石原裕次郎是我們年輕的時代，就以不做作的、充滿男性活力、粗獷、野性、和整排東倒西歪的牙齒，風靡一時，最受歡迎的電影明星（日本電影明星或名美女的可愛之處就是不會嬌柔做作、做可愛狀），他一出現就受女性尖叫歡呼，羨殺我們同期男性。忘了什麼原因，相當年輕就去世。他的哥哥是作家，現任東京都知事（市長）的石原慎太郎，曾訪問過台灣。

不過，我們在小樽的時間排定不久。一到市內就是到運河旁外觀倉庫式的「小樽運河食堂」吃 buffet式中餐。這種吃到飽的吃法，日人稱為 「Viking料理」，除了有各色料理可以誘人選擇，還會讓人有非得吃回本錢不可的感覺。因此吃多了，確是會增加體重，有人叫他「百匯」、或「包肥」。這食堂內也有一些異樣早期風味的賣店，讓人自然多照些相片留念。

運河是很小，河旁的路燈、倉庫，路旁觀光客用的人力車，確有七八十年前，我們父母輩祖父母輩留學日本當時的風味。我也發覺日本人說「懷舊」，多半是指的明治維新時期的文物，好像是對幕府武士時代的歷史不一定有多少懷念。和歐洲各國、希臘、土耳其等國家談論歷史古蹟有些不同的心態。是否對明治維新導致國家的興盛、一般民眾的人權被重視的時代，還是有好感、覺得榮耀、驕傲、想念？

也難怪日本人對明治維新有特別的感情。自從美國Commodore Matthew C. Perry之四艘軍艦1853年出現在日本沿海（被稱為黑船），日本全國人心惶惶，導致薩摩蕃與歷代仇視德川幕府的長州蕃聯手攻擊幕府軍，終致第十五代將軍德川慶喜(Tokugawa Yoshinobu)1867年「大政奉還」（放棄將軍職權，降任公爵位），從此明治元年後約十年內國家就經歷最大的改革：廢蕃置縣、版籍奉還、推行士農工商四民平等（農民至此才可以有「姓」！不過還是維持華族、士族、平民三階級，到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才廢除）、設立軍隊制度、富國強兵、殖產興業、地租改革等政策，封建制度終於被推翻，建立資本主義國家。同時也迅速地派員留學歐美，積極地推動：大中小三階段學制（過去一般市民農民無學歷）、發行報紙、使用公元曆、主張自由民權，及至斷武士髮、穿西裝、穿鞋、戴帽、建立紅磚建築、舖道路、使用馬車、人力車、路燈，又開始食用麵包、牛肉、牛奶等等（統稱「文明開化」運動），生活全然歐美化。對使用計時錶、雨傘認為是很時尚！雖然並未能使全民生活西洋化，想想過去武士帶刀橫行，農民無地無權的時代，這些變化是多麼鉅大！可是全國人民卻很快的接受、適應，認同自己國家的民主自由人權政策，從無懷念過去專制獨裁時代的現象，國民表現向心力，到現在不到一百五十年，日本已是世界強國之一！

除了日本人對明治維新時代的嚮往，北海道和末代幕府還有特殊的關連。當幕府軍戰敗時，抗戰派的榎木武揚等幕府極右派武士數千人和數名法國籍顧問，率領數艘新式軍艦，1868年脫逃到北海道箱館（現稱函館，都唸為 Hakodate），和當地原住民Ainu族建立良好關係，有繼續抵抗政府軍的姿態，被稱為「箱館政權」。他們並未自認獨立，卻迅速地被外國稱為「蝦夷（Ezo）共和國」，也可看出十九世紀帝國主義的思維（蝦夷是對北海道地區或人種的統稱，現在較不常用）。不過這政權一年多就被政府軍隊攻擊降服。他們對於採用歐美式文明生活毫不猶豫；選擇領袖方式，是日本首次的公開投票選舉。

北一玻璃館內展示品確是很美。它是北海道最有規模也是最有歷史的玻璃工坊，有很多完全由藝術角度、人工吹製的玻璃，高雅細緻。還有一家類似義大利 Sorrento「音樂盒館」裡面收集有西洋、東洋、古典、現代的各式各樣音樂盒，工藝典雅。我們買下兩個，是要給我們兩個小孫女的。這裡古街中心點還有一個上世紀後期才建好的一個「蒸汽時計」(就是時鐘)，每十五分會從頂端發出氣笛聲，有五尺五吋高、1.5噸重，是世界最大的。我們還進去一家「銀之鐘咖啡座」，喝完一杯，咖啡杯子還送我們當紀念品。羊毛都會出在羊身上，這些杯子都要錢，就是不記得除了喝咖啡外，我們在那一家買了什麼，他們還慷慨的可送人這些杯子，不知他們本錢哪來？

這種五天四夜旅遊的缺點就是看的景點多，每個景點卻都是走馬看花式地經過，無法仔細欣賞他們的特色、氣氛。不過到下一站洞爺湖之間，我們還路經很美麗的小富士山（羊蹄山，1898公尺高）（日本的象徵、靜岡縣的正牌富士山有 3,776公尺高，周圍有五個湖），

續往位於羊蹄山麓的「名水公園」，又名「京極吹出公園」（Kyogoku Hukide Koh-en），天然湧出的泉水，『純淨清涼，清淨甘醇』，一年四季不斷湧出，據說這地下湧出的水已列入日本百大名水之一，遊客都會專程走過約一百公尺、積雪、結冰，有斜坡，很滑的路面，下車去取水喝。我們對這「喝水」是沒練過什麼功夫或覺得有深奧迷人的吸引力，只隨別人路走一半，到滑的斜坡就不下去了。年紀也不小，一滑倒骨折，水再好喝也划不來！

傍晚時分來到洞爺湖（Toh-yako，我不知它為何不唸為 Doh-yako？），此為一標高83公尺的火口湖，是日本最北端的不凍湖，一年四季不結冰。湖中有四座翠綠的小島，皆被劃入自然保護區管理

當晚住宿觀光旅館。洞爺湖是有名的溫泉區，大家換上旅館的浴衣（yukata），到榻榻米超大房間，吃每人一份的日式宴席料理。雖然看來料理豐盛，美味吃多了，已感受不出他的好味道，不會特別興奮。倒是在榻榻米上穿著 yukata ，覺得好像我們也曾經長期居留過日本似 的，純日語也講得特別流暢起來！

這裡還可以唱 Karaoke，突然有一位團員想起我在路上提起今天正好是玉麗的生日，大家唱起生日快樂歌。導遊小鍾也唱，還有一位在啟聰學校當義工手語翻譯的洪小姐起來給聽障的玉麗比手語。我們雖然不會手語，大家誠摯善良的心，讓我們很感動。

這些年輕的團員都驚訝我們倆已是六十九、六十八歲了，其實我們自己也很難相信自己年歲已是一團中最高的！不過我們相信一個人的歲數不重要，一生心裡隨時維持年輕時的虛心好學求知的精神、思考如何有創意、能聞過則喜、知錯能改，最要緊。

第三天又是六點前就起床，發現窗外就是一片洞爺湖景色。飯後還出去外面湖邊走一趟、照相。一邊注意不要在雪上滑倒，呼吸冰冷的空氣，看湖中島嶼、飛翔的海鷗、烏鴉，氣氛蠻是別緻的。

開車不久就到還在噴煙的昭和新山，這是在昭和18年大地震時，火山爆發所隆起的山嶺，原本高度只有270公尺，後來因為地殼不斷活動，褐色秃禿的山頂仍在冒煙、山的高度還一天天增加，至今它仍是一座正在成長的『新山』。

當地有個養數十隻熊的牧場，這些熊雖然會向觀看的遊客招手乞食，很可愛，但養飼場內滿地熊糞，有些殺風景，呆不久。

再坐車過十點，到「登別尼克斯海洋公園」（Noboribetsu Nix Marine World）。尼克斯的主要設施是以丹麥的耶斯克城為藍圖興建而成的尼克斯城。有水中隧道，有海豚、海獅表演、國王企鵝遊行都非常有趣。尤其是企鵝的遊行，有一隻走在最後的就是不聽話，雖然有園丁隨著音樂輕輕拍手從後面趕這些企鵝向前走，它就是一直向後轉過來抗議。

城的四周都是北歐式的街景。中餐就在此處吃火鍋。離開海洋公園，到「登別地獄谷」。

這是一萬年前形成的直徑450公尺、面積11萬平方公尺的爆發火山口。內有十五個「地獄」：機銃地獄・鉛地獄・鉄砲地獄・大地獄・龍巻地獄・昭和地獄・不老泉・涙川虎地獄・釜地獄・オハツ地獄・大砲地獄・奥地獄・目の湯・乙女湯・湯の花畑等。它赤褐色的岩壁被聳立的山峰所圍繞，不斷地從地底噴出熱水、水蒸氣和一些氣體。強烈的硫磺味瀰漫在周邊一帶。真的像地獄一樣，像是大規模的北投陽明山硫磺礦區。

這個地獄谷也可以花時間繞一大圈，但我們得趕路。再坐車一小時半，到札幌市（Sapporo）。Sapporo是原住民族 Ainu語，「乾燥而廣大」之意，日本大和族1850年代才移入。現在人口近兩百萬人。藉1972年奧林匹克冬季運動會在此舉行之機會，開始開發為觀光都市。

導遊似乎在路上臨時想到要帶我們去看札幌的「北海道大神宮」（「神宮」是祭拜天皇，而「神社」則否），我們趕到時正好在下午四點半關門之前，我們幾乎是一腳插進去正要關閉的大門，正好看到裡面有一起日式婚禮，原來三月三日是女孩子的節日「雛祭」（hinamatsuri），可能就是結婚的好日子。

之後，又到舊的北海道行政大樓「道廳」，是和台北賓館、總統府同樣式的 Baroque 建築，現已成了觀光景點。當夜我們到旅館之前，到一家 「Miyabi」日本料理店吃大王蟹吃到飽、什麼酒都可喝到夠！幾位店員又是日語標準的美麗中國小姐。我吃了四條蟹腳、喝啤酒、紅酒、日本清酒才凱旋進住札幌 APA旅館。這旅館的老闆是一位女性，她還把她的照片登在旅館外大型廣告的上面！半夜大腿癢醒，發現一片蕁麻疹，我以前吃蟹不會過敏，現在似乎是會了！服一顆隨身攜帶的抗過敏藥，當晚再也沒有睡好。

第四天早上起床時，幸而過敏疹已大部消失。早餐後前往 NHK Tower附近停看一下，再去免稅店買東西，然後參訪「白色戀人巧克力工廠」。這一家巧克力公司，「石屋」，以歐式風格為背景的建築，一片的建築像是遊樂園公園，定時又會在二樓出現多數的大型玩偶機器人表演。機器人在日本有記載是第七世紀遣隨使、遣唐使時代，叫做「仕掛人形」(karakuri ningyo)，早期沒有橡皮筋當動力，有人用的是鯨魚的鬚！蠻有創意的。到江戶時期它的發展迅速，開始應用歐洲進口的時鐘彈簧圈。巧克力工廠內裝設也很精緻，像是英國式建築，有華麗高級的內部裝潢。還有等身大的馬車、林肯總統、貝多芬、Pinocchio 等的坐姿雕像。所賣的點心、巧克力應該是好吃，但我們不會再買了，也就沒看。

接著我們到有名的有透光屋頂、共七街區長的商店街「狸小路」（Tanuki Koh-ji） 到一家導遊相識的店鋪買打九折的巧克力點心，再到一家旅館吃「包肥」中餐。上車後要坐兩、三小時，我是馬上睡著了。

到當夜住宿的十勝川（Tokachigawa）「太平原旅館」之前，我們還到以養駿馬出名的「日高（Hidaka）」買據說有滋養皮膚效果的馬油，登上「日勝山卡」（山卡兩字合一）（Hikachi Toh-ge）展望台，望過去一片白雪覆蓋、有稀疏樹林的十勝平原，可以感受到常在小說上描寫的北海道冰冷遼闊的情景。

接續來到「幸福車站」，這是一個已棄置不用的無人小車站，距下一個「愛國車站」只十五分鐘。據說一般日本人，尤其是戀人或新婚夫婦，都喜歡在愛國車站，買一張到幸福車站的車票，有從「愛之國」進入「幸福之門」的意思，小車站內牆壁天花板釘滿數十年來訪客的名片字條。當時氣溫逐漸下降，感覺要下雪前的澈骨冷氣，我們還是帶者異常地羅曼蒂克的心情在那小車站各角落照相留念。

一行到下一站時已天黑了。「六花亭」是北海道有名的點心製造廠，據說是當地甚至日本全國甜點中最受歡迎的，尤其六花亭草莓巧克力以及特製的六花亭奶油夾心餅。我們倆是只喝咖啡、買幾個點心，上廁所，就離開。然後全體趕到「音更町(Otohukecho)時計花鐘公園」。

這公園有座直徑18公尺的花時鐘，曾以世界第一大花鐘而列入金氏世界紀錄中。春夏時節開滿了2萬多株的雛菊及三色堇等花朵。經過特殊的設計，即使下雪也可運轉。這個地面上的大時鐘旁邊還有一片大地擺滿了很多各色的燈，晚上時間一到，會隨音樂改變花樣顏色，應該是從天空照下最好看，他們是以大影幕放映從高處照的影像供遊客同時觀看。

這景點在旅程上是原訂明天早上看的，靠導遊小鍾的經驗，晚上趕來看，我們才欣賞到花燈表演之美，又當晚的表演正好是這季節最後一次。我們倆照相時一些年輕團員都來加入和許伯伯許媽媽一起照！也感到滿溫馨的。

最後晚上住宿在太平原旅館，這裡的溫泉水據說有養顏美容功效，我不相信，但還是去浸了近一小時！此行只嘆安排過多的景點，到各旅館都沒有更多時間享受溫泉之樂。

最後的一天又是六點前就要起床。昨天晚上氣溫下降，已有將下雪的預感。今天果然降雪，樂壞了沒見過下雪的團員。第一站就是看白鳥大橋、白鳥（就是天鵝）及鴛鴦。導遊有經驗，要我們早餐時帶個麵包出來餵鳥，增添很多樂趣。

這些白鳥每年都飛來此地過冬，千百隻聚集在一起，蔚為奇觀，雖然北海道還是冷得下雪，這些鳥是冬天從西伯利亞飛來「避寒」的。接著前往「池田葡萄酒廠」參觀，十勝（Tokachi）的葡萄酒頗獲日本國內外的讚譽。在池田葡萄酒廠內可參觀葡萄酒的製作過程及貯藏庫…等，並可試飲。我不客氣試喝三杯，再接著前往參觀「丹頂鶴自然公園」。

 

丹頂鶴身長140公分身體除了部分翅膀邊緣及頸部黑色外，都是白色，頭頂有一塊紅色而名。長壽，據說可活40-70歲。在未被特別保護的明治末期時，被貴人當珍品宰食，曾經一度面臨滅亡的命運。西元1924年(大正13年)，約僅存20幾隻丹頂鶴，之後由政府及民間開始共同積極協力保護，並於1952年將其列為「天然紀念物」，1958年在釧路(Kushiro)市成立丹頂鶴自然公園。1970年全世界初次的人工孵化成功以來，十一月到三月之間可以看到約150隻。5～6月時可看到褐色小丹頂鶴。從「鶴見台」（Tsurumidai）看這些鶴群，都很遠，不能看得清楚。此地「釧路空港」外面的一對丹頂鶴塑像較能看得出牠的高雅形象。

在鶴見台每天飼養這些丹頂鶴四十餘年的八十多歲渡部女士曾在電視「丹頂的一年」演出，是曾受日本政府賞「勲六等瑞宝章」的當地名人。

中餐吃蒙古烤肉後就到釧路國內機場，再坐華信航空包機，晚上近十點到達台北的旅館。

我第一次到北海道是1980年左右，到札幌醫學院訪問並演講，晚上和田教授、谷口副教授、等數位科內人員邀請去料理亭，還請藝妓出來表演！記得當時是一月、下雪，札幌市內在準備巨型冰雕展，因此也留個印象，去北海道就是看冰雕。這次三月旅遊發現了還有不少的景點，五天之內看完是相當累。不過這類團體的、短期的旅遊，本來就是要我們看多、看得快的。以後我們可以自己來，不要頻頻換旅館，慢慢欣賞有趣有氣氛的地點，同時可每天悠閒的泡溫泉。